服毒了，叫医生。”秦夜隐淡淡吩咐。
沈晚熹往前凑了一步，秦夜隐像是不想让沈晚熹看到这样的场面，伸手挡住沈晚熹的眼睛，揽着沈晚熹走下了舞台。
人群唏嘘议论中，沈晚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看男子一动不动地躺着，医生来恐怕也无力回天了。
男子眼睛一直没有合上，像是在死之前还有放不下的东西。
沈晚熹顺着男子面朝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倒没有发现可疑的人，反倒察觉到之前站在那个方向的柳曦不见了。
“计划是不是泡汤了？”沈晚熹抬头问秦夜隐。
秦夜隐沉了口气：“虽然没有办法从死人嘴里找到线索，但可是试着查查他的圈子。等警察处理吧。”
沈晚熹默了默说：“好像是冲你来的？会不会是你这次戒备松懈，给了其他想报复你的人机会？”
秦夜隐沉思几秒，突然开口说：“那个人我好像见过。在伊仟旻的生日宴上。”
沈晚熹怔了怔：“……你是说，和这个人和爆炸有关系？”
秦夜隐略有疑虑地摇摇头：“不确定。让纪天骄去查查看。”
他依稀回想起，他被柳曦弄脏外套后，在更衣室遇到的也是一个块头挺大的男子，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去看男子的脸。
但如果是伊仟家的工作人员，纪天骄应该可以查到资料的。
……
二楼。
洗手间位于走廊尽头的拐角，僻静无人。
柳曦站在洗手池旁，用手捧着水冲洗着脸。
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反复冲洗了几遍，关掉水龙头后，四下寂静无声。
柳曦双手撑在盥洗池旁，任凭发丝和脸上的水朝下低落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整理好计划再次落败的崩溃情绪。
拿着纸巾擦干脸上的水，梳理好头发，对着镜子补上精致的妆容。
再次从走廊转角出现时，又切换成了那副优雅的模样，丝毫不见方才的狼狈。
蒲律听说楼下出事了，放心不下沈晚熹。
见两个孩子认真地玩着游戏，房间内又有梁册看着，他便走出房门，打算下楼查看。
正往楼梯方向走去的时候，远远地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裙的女子。
这副打扮和今天的沈晚熹很相似，换做别人可能会第一时间觉得像沈晚熹。
可蒲律看着这个背影的时候，脑海中冒出来的是蒲棠。
像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一般，他鬼使神差地朝着那个背影喊道：“棠棠。”
思绪处于恍惚状态的柳曦，在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是，身子本能一僵，停下了脚步。
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多危险，头都没敢回，急忙朝着楼梯方向走去。
柳曦奇怪的反应更加让蒲律疑惑，他快步追了上去，压抑这内心的激动，冲着柳曦的背影说：“是你吗？棠棠。”
这一刻，硬撑着情绪的柳曦，异常渴望一个温暖的避风港。
数次计划失败，失去了一直衷心陪伴在她身边的大瑞，这么多年所有的隐忍，在听见哥哥熟悉的呼唤时，瞬间崩塌瓦解。
柳曦停下了逃走的脚步，湿红着眼眶回头看了蒲律一眼，而后掉头往楼上更为偏僻的地方走去。
蒲律带着心中无数的疑问，跟上了柳曦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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